俞清远身子一顿,看了眼周阁老,俯着身子,走了回去。
殿内只有两人了,萧珂缮也不虚以委蛇,“朕瞧着爱卿这两日神情有变,可是有什么事儿?”
武定侯府是先皇的意思,萧珂缮的旨意还没下来,他压着也是想为俞璟辞搏一搏,相处了一年多,俞璟辞的性子再适合为后不过。
俞清远猛然跪下身,“臣今日头晕眼花,还请皇上允许臣致仕,回家养病!”
这是俞清远想了好几日的结果,如果俞公府真要出了一名皇后,要么他要么俞墨渊,需得牺牲了官位,俞墨阳处事稳重,旁人挑不出错,俞墨渊得了武定侯,手里有了兵权,而他,自要从那位子上退下来,俞璟辞才有机会。
萧珂缮了然,他也曾想过借着一个由头罢了俞清远的官,可风头上,俞清远退了,俞璟辞的性子他多少知晓,当日俞墨渊南下她心里愧疚得要死,若因着一个皇位,赔了俞清远得前程,皇上之位她也不要。
“爱卿说的什么话?”萧珂缮起身,亲自扶起他,俞清远管理刑部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不曾冤枉过谁,在京里留了口碑,他怎么可能让他致仕?
“病了,朕放你一个月的假回家养病,其他的别多想,朕好好琢磨琢磨!”说是琢磨,萧珂缮也没有了法子。
回了太子府,一片乱糟糟景象,萧珂缮皱眉,看来,得让工部抓紧时间,把宫殿修葺出来,早日搬进宫才好。
踏进榭水阁的一刻,乱糟糟的心顿时安静下来,丫鬟们井井有条,如往常般,不曾闹哄哄议论搬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