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众夫人心里头骂道。
承恩侯夫人柳瑜弦坐在下首,不动声色打量着太后神色,对先皇钟情夏姜芙,太后不忿多年,夏姜芙言行举止嚣张,别说不把太后放眼里,连皇上她都没拿正眼瞧,仗着长宁侯有赫赫军功就这般恣意妄为,尊卑不分?
她笑眯眯道,“顾夫人认定顾三少有状元之才,那就在状元栏写上顾三少的名字。规则说要同时猜中前三甲才能拿太后的彩头,祝顾夫人好运。”
众所周知,承恩侯府老夫人老侯爷已经过世,陆府分家,如今的承恩侯府,是侯夫人柳瑜弦说了算。
柳瑜弦的话,摆明了不满夏姜芙嚣张得瑟的嘴脸。
陆柯生得儒雅秀气,看面向就是读书人,说他中状元,理所应当的事儿。
刚沏的茶烫手,夏姜芙扶着茶盖轻轻刮了刮热气,眉尾飞扬,“借陆夫人吉言了。”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
柳瑜弦冷笑了声,“那顾夫人就与众人说说,今年的榜眼,探花可有人选了?”
身为当家主母,除了府里庶务,还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京中才子不必说,赴京赶考的考生也是粗略打听过的,官场盘根错节,全靠四处抱团,所谓知遇之恩大如山,除了皇亲国戚,勋贵之家没有不想招揽考生的。
可以说,半个月前,谁能中状元探花,她心底早有数了。
只有像夏姜芙这种成天钻研衣服首饰的肤浅之人才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