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发现,身上的伤渐渐犯疼,疼痛中有点痒,止不住地想要伸手挠。
秦牧隐洗完澡出来,见她左右扭动着身子,蹙了蹙眉,“怎么了?”
黎婉抬起手,眼底氤氲着水雾,可怜兮兮道,“侯爷,可不可以将药膏洗了?身上有点痒。”
秦牧隐拿开长几,翻身上…床,垫的被子多,对秦牧隐来说太软了,他不习惯,侧身对着黎婉,解释,“你的伤口多,多敷几日再换。”
黎婉的血止住了还没完全凝固,张大夫说她的伤口容易感染化脓,发烧的话情形会恶化,秦牧隐的食指轻轻落在她的嘴唇上,嘴唇边咬出的齿痕已经结疤了,看上去有些狰狞,哄道“再忍几日就好了。”
天气越冷,伤口好得越慢,秦牧隐拿起书,上边有折叠的痕迹,他翻到那一页,问黎婉,“你之前看到这里?”
黎婉枕着枕头,秦牧隐将书放在她眼前,她一看,认真道,“嗯,这一页还没开始看。”
秦牧隐躺好,被子里太暖和了,他动了动,将身上盖的被子踢开,只着了寝衣感觉凉爽了许多,声音温润清凉,一字一字念着。
黎婉扭过头,只看到上边密密麻麻的字,不时问秦牧隐两个问题,说话嘴张得大了,嘴唇裂开了,血流入口中融成一片腥甜,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真,疼得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