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宁芝预料的一样,裴霖根基太浅。
沈夕宁兄弟尚且不愿意为他死而后已,何况是朝中这些官员呢?
总归相处了这就这一年两年的,跟他混的,都有野心,可也都没本事。
裴霖风光的时候尚可,裴霖一旦落魄了,他们比兔子都跑得快。
不说不帮衬了,就是宁芝这样的一个白身,这几日都收到了几封信,都是要求惩治裴霖的。
说来也是嘲讽,这不就是拍马屁么?
甚至没有原则的拍马屁。
不是说裴霖就无能至此,而是他毕竟成长环境不同。就算是他本身再厉害,终究没有经过太系统的教育。也没有像是裴珩一样那种从小培养的侍卫团体跟着。
裴霖要是有机会,能在朝中经营十年的话,绝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栽跟头的。
可惜,环境不允许。
他早几年回京,也许都不会栽了,可惜了。
是夜,裴霖早就穿戴整齐,逃难,自然不带什么了。
只有银票而已。
这府里一切都是他辛苦得来的,可惜一夕之间,也只能丢弃了。
终究还是命要紧。
等听到了叩叩几声敲窗户,裴霖翻身坐起,外间的沈氏兄弟也一瞬间就起身了。
然后慢慢的打开了门。
府里被围着水泄不通,但是那是外头,府里头还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