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人多,余氏当然要顾忌周寒轩的脸面,轻声询问,“那边是文昌侯家的小姐,你们是不是遇着误会了?”
她眼中,宋安雯脸上的巴掌印不是周寒轩动的手便是他差人做下的。
周寒轩侧目,抬了抬促狭的双眸,对刘氏颔首算作招呼了,却是未回答余氏的话。
宋安雯哭声愈发大了。
宋子御站在中间,蹙了蹙眉,抬眉扫了眼旁边似笑非笑的男子,沉着气,不发一言。
周府的帖子所谓何事大家心中皆清楚,他虽才十三岁,刘氏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亲事定下来,老侯爷身子骨不行了,若他说亲的时候老侯爷去了,亲事被耽搁上一年,京中适龄的小姐好的都说了亲,故而,今早刘氏才会带着她和雯姐儿来。
而雯姐儿挨的一巴掌,他也只能看着不敢说一个字,吩咐掌嘴的是眼前极得先皇器重的少年,他如何能出头,不说身份比不过,他打了雯姐儿,他也不能奈他怎样。
许是宋安雯哭声太过突兀,少年中,一人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了挑耳朵,慵懒散漫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他声音低沉浑厚,语声一落,所有人将目光移了过去,沈月浅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随着他闲庭信步地走向刘氏,沈月浅眸子闪过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