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安静听得一曲,重新问候道:“父王。”顿了顿,又道:“父王可曾安排好了?”
杜凉放下琴,起身负手而立:“司空宇拖住司空幸,我派了七名死士,和明荷偏苑的护卫一起,对付英景轩。”
阮凤一愣,想了一下道:“司空二人是兄弟,利用司空宇拖住司空幸再周密不过。只是这七名死士,是王府的底牌之一。虽说这回名荷偏苑一决,非同小可,但一次性派出他们七人对付英景轩一个,是否有些太小题大做。”
杜凉端起茶盏,浅啜一口:“他们七人的长处,在于力道拿捏得精准。伤人的程度,杀人的程度,留半条命,留一口气,他们都可以把握。”
“此番碍于英景轩的身份,不可取了他的性命。但若他受伤较轻,我们根本不可能取得修复联兵符的时机。因此,最理想的,是留几口气,拖他一阵子。”
阮凤皱了皱眉,想了须臾,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
杜凉长长叹了口气,又走到水榭的栏杆旁,凝望着雨中池水,惆怅道:“怕只怕百密一疏,这一回,我唯一担心的,就只有一个人。”
阮凤走到杜凉身边,沉吟半刻,问:“父王担心的是,英景枫?”
杜凉道:“英景枫是庶出的二皇子,这个身份,犹不可惧,但他此人,却是天纵奇才,武功和智谋都不可小觑。到时候,他若随英景轩一道便也罢了,怕就怕他另出奇招,让我等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