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云沉雅不禁觉得窘迫,像是说什么都不对。
谁知舒棠听他这么一提,也面露赧色。她垂下头,咽了两口唾沫,道:“因、因上次我将云公子认错了,以为云公子生气,此后我、我便没亲自送酒……”
云沉雅一愣,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变得笨拙起来,片刻只道:“这样啊……”
舒棠重重点了下头,抿着唇,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春深似海,花开如锦。方才莴笋白菜那般兴奋地跑出去,她还以为是他回来,那么开心。
可惜……不是。
因他说他不是。即便他真的和她的云官人很像。
舒棠也不知是该相信他,还是该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她总会将这个云晔认错,如同那日他在临江客栈不顾一切地牵着她走,如同今日他坐在葡萄藤下,沉静地看她拨算珠子。
但即便是这样的似是而非,有他的到来,舒家小棠仍是开心的。像是等了这两载余,终于等来了一丝晴朗。
舒棠忽地抬起头,亟亟道:“云公子,你……你坐坐吧,先别走。”
云沉雅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