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尾巴狼犹自愣着,晃了晃神,才答:“早前埋了个桃核。”
舒棠想了想,便径自从池里捧了一捧水,浇在土胚子上,对云沉雅道:“我瞧着这土胚子忒干,想来是缺水。桃核要喝饱了水,日后才能长成桃树,开出桃花。”
说着,她又欲捧水来浇土胚子。可手才探进池水,便被云沉雅一把抓住。“不用了。”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原本……就是随便埋的。”
原本就是随便埋的,原本就没想要开花结果。既然不报希望,又何必荒唐地期待一个干土胚子会在次年春来时,化作碧色枝叶,桃花灼灼。
“算了。”云沉雅道,“算了……”
舒棠见云尾巴狼面有郁色,便未在云府久留。走前,她将腰间玉短笛还给云沉雅,叮嘱了几句,又说隔几日再来瞧他。
当夜,云尾巴狼因心境不佳,索性带着两只小獒犬在府内四处游窜。
近些日子,唐玉因对方亦飞生了芥蒂,所幸便留在了云府。他问尾巴狼讨了穆东临南的各类卷册,日日翻读,想着若真出了事儿,回家后也好为兄长和叔父们分忧。因此,他与云沉雅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谁成想冤家路窄。云沉雅正逛在花园子里,便与出门乘凉的唐玉不期而遇。云尾巴狼本不欲搭理他,可唐玉却不依不饶,径自拦了云沉雅,问:“今日小棠是不是来了?”
云沉雅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