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羿翻身坐起,“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昨天给你看伤的时候,特地探了探你的脉,按理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点了。我们趁热打铁,不出一月,你准能记起以前的事儿。”
记忆已经恢复一点了?
江展羿听到这话,心中沉吟。那么他恢复的记忆,便是那个时常出现在梦里的小丫头吗?可是为何他却记不起这小丫头的长相?有一回,他竭力回头寻她,看到的却是江绯。江绯问他,木头,你看见猴子了吗?我一直在找他。
……
江展羿甩甩头,脱下衣衫:“施针吧。”
因唐绯本就看不见,江展羿便没有点烛火。当温热柔软的手贴上背脊,他一如既往地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唐绯忽然好奇,问说:“木头,你当年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怎么这么难治?”
天下至毒冥泉,岂可轻易对他人言?
江展羿把语锋一转,反问道:“你呢,试的是什么毒?竟把眼耳弄伤了。”
“岂止眼耳,我试毒以后,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两个月。”很奇怪,唐绯的语气竟有一些自豪。
一根针扎入天池穴,唐绯揉了揉针,又轻声续道:“木头,你知道冥泉吗?”
“冥泉?!”江展羿一惊,“你为何——”
唐绯点了点头,“我当年试的毒就是冥泉。不过我只取了一点,还用疏天影缓解了它的毒性。”
“不是,我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