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半晌没了动静,唐绯也觉出不对劲,“冯公子,你若不认得那些草药,可以拿来给我闻一闻。”
“哎,好,我这就……”
“江绯——”
就在此刻,屋门忽然被人推开,有一个浑身湿透的人闯了进来。
自从去年试药伤了眼耳,唐绯的耳疾虽好了不少,但一直不太能辨认人的声音。
但是,又有谁会冒着大雨,赶来西塘村找她呢?心中念头忽动,唐绯迟疑道:“木头?”
江展羿看向唐绯红肿的脚踝,抬袖揩了把脸上的水,大步走过去:“崴到脚了?”
冯天游诧异的目光落在江展羿身上,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问道:“这位是——”
“冯伯,他是木头,是来找我师傅看病的。”唐绯说着,又为江展羿作了介绍。
江展羿点头招呼:“冯伯,冯公子。”
冯天游听了唐绯的话,心道这木头看上去也二十出头了,说不定早已娶妻生子。想到这里,他放下心来,对冯舟道:“还不把药筐给这位木……木公子。”又说,“木公子,就劳烦你为江大夫看看了。”
这三年来,江展羿先后在桃花坞和青竹斋,无不是在跟草药打交道,也算得上是半个大夫。听了这话,他立刻从药筐里挑出几味药草,用杵子捣成泥,涂抹在唐绯的脚踝。
冯舟在一旁看着,心里老大不是滋味,竟开始懊恼起自己不会医术。
江展羿又用木板将唐绯的脚踝固定,“你脚伤不重,歇两天就好。”
唐阿绯老大不开心,抱怨道:“就是啊,我的脚伤又不重,本来是可以走路的,给你这么一弄,我连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