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不过刚刚入秋,天气虽转凉,但着实不必这么早就用炭盆子。
唐绯道:“我的小炉子坏了,新配地药方又要用暖火熬,所以才讨了些炭来。”
孙宵送完炭盆,却是不走,往桌旁一坐,便跟唐绯搭起话来。
江展羿有点明白孙宵的意思了。他默不作声地再一旁看着,也不走。
两人一时说起下山的禁令。唐绯道:“不下山也没什么,就是总呆在庄内,有点没趣。”
孙宵忙说:“阿绯姑娘若觉得无趣,我倒是有个好去处。”
“真的?”唐绯喜上眉梢,“猴子,我们不如——”
“我先走了。”话未说完,江展羿起身忽然打断。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嘱咐,“如果要去其他的地方,也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莫要乱跑。”
唐绯愣愣地“哦”了一声,心里头仿似感到了什么,可一转眼,那感觉便消失了。
过了些天,云过山庄内到处都是传言,说是庄中有弟子好事将近了。
江展羿起初听闻这传言,并不在意。这天午过,他路过东院,忽然听到几个弟兄的对话。
“孙宵真地把玉坠子送出去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们孙家祖上有规矩。但凡儿孙要讨媳妇儿,便要将祖传的玉坠子当作第一份聘礼,女方要是收了,便认了这门亲。”
“那阿绯姑娘……”
两人话还没说完,便瞧见愣在庄门口的江展羿。
“庄主。”二人齐声招呼,见他脸色不对劲,又问道,“庄主你怎么了?”
江展羿沉默半刻,摇了摇头,便扛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