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武功好,人又好,就是有些时候脑子转不过弯儿,就像今天,你说他怎么不请我上他家……”
“阿绯你也很好。”苏简又道,顿了顿,他垂下眸子,“虽然你已说过不必谢了,可我……还是想再谢一次。”
苏简道谢,为的是日前唐绯为他去杭州寻季放一事。
这一天,唐阿绯明显很高兴,连说话的语调也沾了喜气,“苏简你不必谢我,这次比武大会,你好好打,赢给我老三叔看!”
“嗯。”苏简望向长街头,“一定。”
翌日晨,江展羿用完早膳,叼了个馒头便要出门。
“爷爷,我走了——”
已是仲春,院里的白玉兰开花了。欧阳熙从花圃里直起腰,唤了声:“展羿。”
“爷爷?”
“你如果想,那就上台跟人比试。”
江展羿一怔:“可是,爷爷你和师父都说,我在二十岁前,不可与任何人比试。”
“那只是保你左腿的完全之策罢了。”
“那师父他——”
“展羿。”欧阳熙踏出花圃。他一身布衣立在桃树旁,恍若仙人一般,“我问你,如果你只剩三天可以活,你会怎么办?”
江展羿听了这话,不由一愣:“能怎么办,还跟现在一样啊。”
“这就是了。你的左腿,能用一年,能用十年,其实无甚差别。”欧阳熙淡笑道,“再者说,你的武功,是这天下武功最好的人教的,难道还怕丢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