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绯难以置信:“真的?那这样不会疼么?”说完,又颇是遗憾道,“我从前在唐门,就想弄个耳洞,可师父不许……”
白尤歌轻笑道:“疼。不过疼那么一下,能好看一辈子,何乐而不为?”
唐绯有些动心:“你说的有道理……”
江展羿一脸语塞,往桌前坐了,翻了个茶碗斟上水。
白尤歌又说:“可不是,我有个远房表姐,爱扎耳洞,且不说这耳垂了,边上上面的耳骨头,也一样扎穿了挂个小银环……”
“哧”一声,江展羿一口水喷出来。
“你们……”他抬起头,一时觉得理解无能,只好无言起身,将竹架上的布巾往肩上一搭:“你们慢聊。”
白尤歌其实不怎么喜欢唐绯。不喜欢的原因也很简单。江展羿的身边,从没有过姑娘,唐阿绯算得上是第一个。
江展羿一走,白尤歌与唐绯随意说了会儿话,便也离开了。
月下院中,江少侠从井子里打了一桶水,提去膳房烧热。水壶咕噜咕噜,便听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唐绯。
她手里还端着先前的药碗,往前一递,“给你,今天的药。”
江展羿将药接过,一口喝完。见水沸了,便将水壶提下,倒入木桶里。
唐绯看他喝完,就开心起来,一路兴高采烈地跟着江展羿,又问:“猴子,你烧水做什么,洗澡么?”
这天已是七月初一。每逢初一,江展羿都需用极烫的热水,来刺激左腿的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