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叫苦,有人窃笑。
江展羿等了一会儿,没听姚玄往下说,忍不住看他一眼:“还有呢?”
“还有什么?”姚玄故作不知。
江展羿咳了一声,有点儿尴尬:“狐狸、狐狸仙呢?”
姚安和长江展羿两岁,自小饱读诗书,许多事情,他看得也比江猴子通透些。“说来奇怪,阿绯姑娘近来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江展羿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说话。
姚玄又笑:“依我看,阿绯姑娘虽心思敏感,到底是个明白人。凡若谁与她起了争执,只要放下架子,与她说个明白,阿绯姑娘必能懂得。”
江展羿似乎没听见这话。一个砍刀劈过去,飒飒刀风割裂木桩:“让你站桩子还偷懒,今晚不想睡了是不是?!”
那头一阵叫屈,“老大,方才是胖爷非要脱我裤子……”
江展羿目露锋芒,瞪了胖三一眼,又看向众人。大伙儿顿时强打精神,然却已疲惫难掩。
耳旁,又传来姚玄的话:“所以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些事,差的不过是一个解释罢了。”
江展羿仿佛仍没听到,他冲众人招了招手:“算了,散了吧。”山庄弟子如获大赦,欢呼起来。
江少侠沉默一会儿,将长刀往肩上扛了,便朝练武场外走去。夜风扬起他玄青色的劲衣,挺阔的背脊,犹如一棵苍松。
姚玄笑着又道:“那白姑娘的事,也一齐解决了吧。让她明日到南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