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算一个吧。做什么都好,总要有担当。”
“担当卸下后呢?”
“卸下后?”他又扬了扬折扇,“若能卸下,再去游历山水,累了便找一处人杰地灵之地,安个家,把故居风景,全修在里面。”然后他顿了顿,转头问我:“可好?”
走了一截有些乏。皇城不似寻常市镇,街上的人要少些,路边酒馆总是堂皇却清冷。
到了“繁弱”,却见门口挂了个告示,说主人有事,要下午归来。这里离城西咸池门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想来无事,不如先出城逛逛。
出城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上次的茶寮,正巧有点渴,我随即走进要了些茶水。
茶老板记得我,见了我的面,惊诧了片刻,说:“姑娘你才来?”
我听了此言,虽有些疑惑,却只回了句:“老板好记性。”
我在桌前坐下,小二上了些茶水,道:“姑娘的相公前脚走,姑娘后脚就来了,这回可不巧。”
“我相公?”我不禁愕然。
那茶寮小二说:“怎么姑娘今春不是与李相公成亲了么?”
茶小二此言一出,忽然抬头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还梳着垂寰髻,不由怔道:“怪不得刚才李相公又来,原来这婚事又要拖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