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然惊道:“大哥这是怎么了,今日这般婆妈。”
我愣了愣,回道:“比不上你的文采。”
李逸然笑了:“真是夫唱妇随。”
李方卿也嘻嘻哈哈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道:“有好东西要当下享受,及时行乐,这条鱼给你了就要吃,不然就晚了。”
左纭苍疑道:“李伯父倒像是话里有话。”
李方卿道:“感慨一下罢了。还好我早年请缨来沄州做知州,皇城里当官啊,乌纱帽天天都在晃悠,除非做到霍丞相那个位置,金银财宝不说,势力盘根错节,就谁也动不了你。”说着他若有若无地看我一眼。
我抿了抿嘴,捏紧筷子说:“其实也不好,银子贪多却毫无用处,也不知霍丞相这么做是为何。”我望着李方卿,又笑道:“他倒是自诩为清官,不折不扣的忠臣。”
李方卿愣了一下,朗声笑了起来:“忠臣……除了喝酒赴宴拉关系贪银子,确实尽忠职守。”
我大吃一惊,问道:“李伯父觉得霍丞相是忠臣?”
李方卿看了看我,又看看左纭苍与李辰檐,笑着说:“这个道理媳妇儿不明白也无妨。不过媳妇儿要记住,所谓源清流洁,本盛末荣,有时做朝官要懂得迂回变通,曲线救国。”
“源清流洁,曲线救国?”我愕然不解地望着李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