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爹和李辰檐相谈甚欢,听了此言,笑容一僵,余光在我身上遛了几转,贼兮兮地笑。
我被他笑得全身发毛,心想与其百计避敌,不如背水一战,于是说:“爹不是请李公子到府来为茴儿看相么?
“哦是,的确如此。”爹顺水推舟:“这位李公子年纪虽轻,然而精通道法相术,此番来府,是为茴儿看相卜卦。”
大娘愕然道:“这便是三月前老爷提过的年轻相士?”
三月前就提过了?我怔了怔,想起爹方才的目光,不由从心底生出一阵恶寒。敌暗我明,现下只好以攻为守,于是虚伪笑道:“李公子不仅精通相术道法,武艺也可圈可点,当年还做过朝官,真乃奇才。”
二哥听了蹙起眉头:“李辰檐……李辰檐?!”
大哥笑笑:“修榆也想起来了?”
二哥不确定地问:“平良少将军?”
“敝人早已挂冠而去,现不过是一届布衣。”李辰檐一脸不慕功名超脱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