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谢启功已经指责过她一回。
而曾密升了南城正指挥使,任隽自己也已考中廪生,任家如今像谢家一样,更加地在乎起名声来。
谢琬自己也看重女孩家名声,毕竟,没有哪个本来出身就好的女孩子,不希望一辈子都被称赞着。可是,当她选择了要qiáng大二房的这条道路以来,她想再做个低调而温婉的女子是注定不可能了。
她手腕必须qiáng硬,才能治得住宁大乙。她目光必须长远,才能收服得了赵贞。她心思必须缜密,才能打动得了靳永。如果她是个严格尊遁着闺范的寻常闺秀,那这些人都不可能为她所用,她也打不开今日这样的局面。
她只要她所要的,不为名声所累。
但是这些话,犯不着跟无关的人解释。
“任三哥说的不无道理。”
谢琬冲他微笑点头,她目光澄静,笑容安然,从面上,丝毫看不出她有治得一个地痞流氓俯首帖耳的本事。
任隽看见这样的她,以为她听了进去,也愉快地微笑了。
谢琬道:“任三哥今儿不去栖风院找棋姐儿么?”
“哦,她刚刚去上房陪太太抹骨牌了。”任隽道。转而又解释:“我可没有去找过她,都是她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