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功接了茶,缓下了神色,说道:“不是我有意责难。你进我谢家也有三十年了,家里的规矩你也清楚。荣儿每每jiāo代咱们这厢不可出事,若是源头真是从咱们府里流出去的,那就无异于是自作孽!荣儿堪称谢家的顶梁柱,我们若是拖了他的后腿,于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王氏心中一凛,忙道:“老爷说的很是。”一面替他捶着背,又抬头道:“那李二顺这事?”
虽然谢琬免了责罚,可事qg还未了结。赵县令既然亲自到了府上来说道,那自然得给个jiāo代人家。
谢启功面上又是一沉:“不论如何,那赵县令驭下不严,纵使下人在外诋毁他人,反找上门来要我给jiāo代,哪有这等道理?先不理会他!”
王氏怔住,目光渐黯下来。
谢琬踏着一路水花又回到了颐风院。
吴妈妈早备好了热食,又烘好了衣裳等着她替换。谢琬一面穿衣一面jiāo代:“去把罗矩给我叫过来。”
她就不信王氏会任凭谢启功这么白白放了他们兄妹,不管怎么说人是谢琬打的,赵县令如果死揪着这层不放,谢琅少不了也得上赵府走一趟。
趁着谢琅还没回来,她得利用这点时间先把事qg给摸清楚了。
罗矩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一身清慡坐在书案后等着了,她先把刚刚在正院里的事说了遍,然后开门见山说道:“你现在就去打听打听李二顺是不是真在赵县令府上当家仆,若是有,几时去的,跟什么人接触过,都给我打听回来。”
罗矩当即就去准备。
好在二房里原本就有自己的骡车,并不用惊动府里,罗矩的出门,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