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都督府之前虽然都有动作,但却并没有太把这个当回事,在他们眼里,少点屯田并构不上十万火急的大事,而且侵占屯田的地界是以中军营为中心往四面扩散的形势呈现,可见边境上还是不会存在什么大问题。只要不扯上疆土的事儿,显然别的事情都好说。
可是这次他们都开始彻查了,是打算收网了吗?
“余蝉他如今到哪儿了?”他声音里不觉也多了丝急切。
“方才收到消息,已经进了城门,估摸着快到了罢?”杨峻顺势往对面角门处看了眼,而后转身回了房。
范舟跟进去,只见屋里酒菜都已经摆好了,他闻到这香味,有些饥肠辘辘。
但杨峻既然把他叫了进来,他又不能退下去用餐。
“坐吧。咱们先吃。”杨峻指了下首,然后拔了酒坛塞子。
他接过来倒了酒,然后才坐下。
他跟随杨峻十二年,但却极少跟他同桌用餐。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这十二年里,他们从最初的狼狈不堪,到后来的渐入佳境,名义上是主仆。但这界限却早就被模糊。
他执了牙箸,正要给他布菜,门外却忽然传来几声蟋蟀叫,紧接着,杨峻从袖子里掏出只寸来长的小玉笛。拢嘴吹了两声,就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窗外灯影微晃,有人影往这边走来。
范舟例行起身迎出门外,就见长身玉立的男子带着四名护卫快步往这边走来,正是柳余蝉。
“范兄!”柳余蝉匆匆跟他抱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