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瞪了眼他,不知道徐镛怎么这么有脸面了?但还是把话传过去了。
徐滢其实也在犹豫,因为还惦记着跟程筠说明情况。
既然非去不可,那就去吧。就算他别有意图,只要不扒她的衣服验明正身,总是有办法周旋的。
这里就一道往程家去。
到了程府,一路上收获的全是腰低到尘埃里去的后脑勺,当然这些都是属于宋澈的。
径直到了程笙院子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在,天井里石桌上摆着大堆茶果,四面飘满芝兰之香,丫鬟们摇的摇扇子,捧的捧帕子,整的跟王母娘娘设蟠桃宴似的。
而他自己则歪在软榻上哼着小曲儿,衣衫齐整,气色红润,仿佛没有受伤这回事。
见他们进来,他立刻指着旁边锦墩儿道:“坐,坐。”一面目光又往徐滢处溜来:“没什么好招待的,徐大人可别客气。”
徐滢乃是冲着程筠而来,对程笙的一切优待都表现着恰当好处的尊重,也没有真把这赔罪什么的放在心上。
程笙暗地里觑见她气定神闲,每个字都吐露得极合时宜,坐在那儿既不显得卑微,也不会抢夺宋澈的光芒,看看她,再想想素日里见到的将门子弟的习性,便不由暗暗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