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兰在旁侧坐下来,“皇上当真是这么想的?”
赵隽没说话,吃着桌上的干果。
陆铭兰默了下,说道:“韩稷是大周年轻一辈中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材,他不止有学识,有魄力,有谋略,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野心。这样的人,我们大周目前不缺,可是,谁还会嫌手下的良将多呢?贤臣良将越多,国家就越安稳,越能够强盛兴旺。”
赵隽剥着松子,没有答话。
陆铭兰的话十分正确,可是,现在听在他耳里却只能让他更加烦躁。
他眼下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如何能使大臣们相信,他有能力领导好这个国家,给他们创造更好的未来。
但是,这样争强斗胜,已经不是他的性格了。
他的棱角和少年独有的戾气,已经在那几年的冷宫生涯中消磨掉了。
但这样,又更让人觉得郁闷,因为连一点豪情也没有了,反观韩稷,他年轻,有为,有魅力,更有号召力,他想做就做,想撤就撤。就连退都退得那么干净利落。
他拈起两颗杏仁,在两指之间捏出了油来。
他们这里说着话,一个想着自己心事,一个忧心着对方,一旁站着的景洛,已是无暇顾及。
景洛望着他们,忽而一闪身。藏到廊下柱子后。
赵隽在的地方不喜欢多人近身追随。倒是给了他很大的活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