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讨好地道:“我这不是在学着怎么当贤妻良母么。”
韩稷抿唇望着她,忽然转眼又望向了别处。“什么贤妻良母,反正咱们也不定还能在这里住多久。”
沈雁听见这话,立刻起了身,走到妆台前收拾细软。
韩稷直身道:“你干什么?”
沈雁道:“准备搬家呀,你不是不想在这里住了么?”
韩稷无语了。他只是对她歉疚,觉得娶了她回来还没享到什么福,眼下就要要跟着他自力更生了而已,哪里是说不想在这里住?不过看她双眼亮晶晶地,看上去一点不甘心不生气的样子也没有,难不成她并没有在乎这些?
其实对于才发生的事,他的冲击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大。恨与不平自然是有的,但他在韩家得到的并不全是虐待,太夫人的感情暂且不说,只魏国公对他如何,他也是心里有数的。
打从跟他摊牌之后这么长的时间,他对鄂氏的恨也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强烈,毕竟他不是拿她无可奈何,只要他想报仇,随时是能够做到的。所以这个时候要不要拿她的命来平复那些年的痛苦,真的已没那么重要。
但是他的身份既然挑明了,那么他往后的去留也就成了必须面临的问题。眼下或许因为朝堂尚未平定暂时不能出府,可等平定之后呢?辽王和鲁亲王皆已上当,郑王死期不远,郑王一死,也许用不着他们怂恿,皇帝都会把柳亚泽打入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