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才啜了口茶水,林之海就进来了,说道:“二爷来了。”
韩稷抬头看去。果见沈宓负着手从门外进了来。瞄了眼韩稷,遂冲上首沈观裕道:“听说父亲这里有客人,儿子特来陪客。”
韩稷起身行礼。
他点点头。目不斜视便就在对首坐下了。
沈观裕道:“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正议着雁姐儿的婚事。魏国公日前与我提及已经请了诸阁老为媒,恐怕不日就要上门,我听说你还有些疑虑,趁着世子在,有什么话说出来,来日媒人上门之时也免得节外生枝。”
沈宓听他这意思竟是已经板上钉钉,心里又觉得窝囊。
但有华氏那番话在前,却是也再拿不起什么架子来。
想了想,遂说道:“就是不知道华家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沈雁幼年少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华家度过的,华钧成夫妇对她如同己出,征询下他的意见无可厚非。然而眼下华钧成并不在京,华氏做完洗三之后他即刻又去了蜀中,即便他对魏国公没有成见,这么早给沈雁订下亲事,等他回来也是会有番牢骚的,他也是给韩稷提个醒。
韩稷这里尚无应对,门外忽然又有人道:“老爷,大奶奶房里的扶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