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乙等来人走了,遂与他道:“郑大人是郑将军的亲叔父,再没有人能想到少主与将官们时常在外喝酒吃肉,图谋的是朝堂,而不仅仅是中军营。我看郑大人应是有要事相商,要不,少主趁着夜色过府瞧瞧?”
韩稷漫声道:“用不着。他郑明惠是个有原则的人,既说了明儿去,那自然就是明儿去最好。”
郑明惠便与郑魁虽是叔侄,两人年纪却差不多,好几次韩稷约郑魁的时候郑明惠也在场。
一开始彼此交情也就淡淡。
去年中军营例行排功绩论赏的的时候,韩稷作主将当年在战时得过伤疾的老将们报了上去,使得包括郑家因伤疾而退役的三名子弟在内的一大批将官都破例享受到了饷金,之后郑明惠对韩稷的态度便就转变了几分,有时候在朝中远远见到他来,也会先停一停步等待。
如此一来交往也深了。后来兵部有什么讯息,只要不关乎性命前途的,但凡韩稷有兴趣,郑明惠都会有意无意地跟韩稷透个底。
这次不知道会有什么消息来。
这里才喝了半杯茶,廊下站着的小厮忽然又来了:“禀世子爷,西二院那边芍药跟浅芸打起来了!”
芍药跟浅芸?韩稷顿了下,才想起鄂氏与老夫人塞到颐风堂的那几个丫鬟来。
上回在诸家沈雁给他支了个招,让他回来后先按兵不动,然后再伺机行事。可是这半年来她们几个都没闹出什么动静来,他也就差点把这事撂到了脑后。眼下老夫人的人跟鄂氏的人打了起来,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