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也不是该追究这些个的时候。
她清了清嗓子,望着窗外道:“劳烦你了,不过我能不能再麻烦你替我盯着我大姐姐?自打净水庵出事之后。她好像一直都对我跟你们爷有些怀疑。我也不知道她抓到什么把柄不曾,但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因此生出什么风波来。”
她心里虽知沈弋眼下没心思顾及她和韩稷的事,但总是防不胜防,而且,她现在必须主动获知沈弋的动向。
陶行点头:“小的遵命。”随后离去。
沈雁倒被他这番恭谨弄得怔了一怔,她又不是他主子,他用得着这么恭敬么?
沈弋这里陪着华氏与荣国公夫人看了两出戏,见下一出还在预备中,遂与华氏道:“我去走走。”
戏园子在靠近后园处,沈弋出门往左上了廊子,一路目不斜视,等出了四进穿堂,她才逐渐放慢了脚步,依着栏杆与春蕙道:“去打听打听,房公子在何处。”
眼下已至下晌,再往后推人客会更多,再不设法相见,她会更加没有机会。
看着春蕙离开,又接过秋梨手上的团扇,她倚着廊椅坐下来。
等了片刻,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却还是不见春蕙影子,在栏下也已坐不安稳,便掐着手绢子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略略地回了头与秋梨道:“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