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我颐风堂,与他们荣熙堂,便就各不相干。直到我大事做成为止。”
辛乙张了张嘴,到底未曾再说什么。
鄂氏养大了韩稷这是事实,在教养上与韩耘并没有区别这也是事实,从这方面讲韩稷的确该对她终生尽孝,可是当养育之恩与十五年的喂毒同时并行,天下间还有几个人会心甘情愿把几乎害得自己性命堪忧的人当亲人对待?
也许这世间仍有人会认为韩稷不孝,但作为眼看着他那些年如何被病痛折磨的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完全做不到对鄂氏有半点怜悯之心的。
各不相干,如此也好。
韩家这边有了老夫人出面,风波很快平息。
鄂氏也不能将她的苦衷诉诸于婆婆,只能在上房无人时认了错算数。
皇帝这边主意已定,又寻了荣国公护国公说了说授封韩稷为世子的事,两位国公爷虽然略觉皇帝此举有些多事,但也并不觉得让韩稷当这个世子有什么错。何况据夫人们去了韩家回来后说韩老夫人也是高兴的,再者韩恪将来不把家业传给韩稷莫非还能传给韩耘?
因而略为踟蹰了一下,也就没再说什么。
到了腊月中,授封的圣旨便就下来了。
这日魏国公府上下张灯结彩,前来道贺的人数不胜数,皇帝面子做足,特派了程谓送旨行赏。四大国公府以及其余勋贵们大多到场庆贺。五军都督府里的将军们自也不必说了,一大早便纷纷赶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