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能。所以他又垂了头,以尽量缓慢的姿态去拨弄熏笼里的红灰。
因着炭火被烧旺,暖意加大了些许,屋里也微微地变得亮堂。
“我家里,出了点事。”他缓缓地这么说。
“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意外,但又带着些果不其然的意味。
韩稷将手里的铜箸放下。看着微启的窗口,说道:“其实我跟家母之间有点矛盾。很多年了,但是这些年面上也算相安无事,只是最近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她好像不大同意我,所以才会纵容这些谣言漫天四处地传。”
他侧面对着她,因而也使她看不出来脸上的绯红。
倘若他认定了未来会与她有某种可能,那么有些事一味的回避自是不智之举。可是他与鄂氏这母子之间的事,又岂是眼下能说的清楚。就是能说,她只怕听了也会吓得退避三舍。毕竟他们还并没有谈及过彼此的秘密。
他当然就更不能直接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意了。她冰清玉洁,他直接这么说,那是亵渎她。
于是他只能以这么晦涩的方式告诉她大概的情况。
他等了半日,没有等到她的回应。扭过头去看她。
沈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