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得热闹间,门外衙吏匆匆进来道:“禀韩将军,通政司的沈通政前来拜访。”
通政司里只有一个姓沈的,而且还是顶顶有名的沈二爷,大家听说他来访,立时都正了色,郑魁连忙将银子收了起来,摆手大家散去,于得瞬间都迅速各回各位呆着去了。
韩稷听说沈宓专程来访,连忙跨步出门,前去相迎。
“五军都督府的气氛果然不同别处,军中将士义薄云天,随和自在如同一家。”
沈宓负手站在院里银杏树下,衣袂飘飘,清隽卓然,淡然而视的样子,如他以往大多数时刻。
韩稷犹记得初见他的清傲脱俗,但眼下望着那双肖似沈雁的清灵慧黠的眼眸,却陡然生了几分亲近之意,他亦笑应道:“因为晚辈去围场回来带了些猎物,大家都闹着要作东请酒,故而无状了些,让大人见笑了。”
一面引着他往自己的公事房里走。
廊下的衙吏如今已十分有眼力劲儿,替韩将军跑腿跑得两腿犹如生风,眼下见他不但亲自迎出门去,而且还对这沈大人恭敬有加,立马已经下去沏茶,并沏好茶去了。
进了公事房,沈宓先扫了眼房间四面,然而再在东面客位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