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几次都没曾让对方得逞,可到底总被人盯着也是个倒霉事儿,薛董二人面上不说,心里也是心疼他,这半年来似乎所有的霉运都缠着他不放手了,他又是他们当年纪最小的,因而虽然事不沾身,但对郑王楚王却都有几分同仇敌忾起来。
饭后吃了茶,便就各自回房歇着。
韩稷这里正在殿里踱步消食,辛乙后脚就端着茶进来了。
他说道:“罗申他们呢?”
辛乙将茶放下来,“早就回来了。那四人果然没撒谎,正分别是郑王楚王的手下。”
“不出意料。”韩稷往前走了两步,面上也凝了层寒霜,“还查到什么?”
辛乙道:“从他们交代的内容来看,楚王应该没有想要害顾颂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他夺魁而已。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就不得而知了。小的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楚王在听到咱们的人在耳边嘀咕之后,便就自作聪明走了迂回路线,从而盯上了顾颂,所以派了人下去,郑王发现后也派了人尾随,谁知道楚王的人反而在后头将郑王的人生擒下来。
“然后他们又意图利用郑王侍卫身上携带的专属飞箭去击顾颂的马,结果就被薛停董慢拿下了。由此看来,楚王的确没有伤顾颂之意,恐怕他所图谋的,乃是借机栽赃给郑王。到时也好借着报讯儿的机会来拜会少主。”
韩稷冷笑,他又道:“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玩聪明!”
辛乙听得这么一说,也不由笑庆:“的确,以他们如今的境况来看,再以怨报怨乃是自寻死路。不管是楚王还是郑王,他们只有设法以最大的诚意改善与勋贵以及沈柳两家的关系,才算有出路。否则的话即便是他们两败俱伤,将来拿得太子之位日子也不会好过。”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下:“少主说的不错,楚王还是太狂了,相比较起来,郑王倒还算是比他多了几分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