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微哼了声,稍顷他又倏地抬起头来:“你没事提起她们做什么?你改行当媒婆了吗?”
辛乙从善如流:“少主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试着留意了。”
韩稷瞪他一眼:“你闲的!”
辛乙不屈不挠,“少主今年已届十四,出了年就是十五,就是你自己不提,太太也定然会开始替少主张罗。就是太太不张罗,等到东辽战事一停,国公爷回了朝,也避不过这层去。少主的婚事若是落在太太手里,为了二爷着想,太太又会替少主挑到什么帮得上手的人家?
“到时候娶回的人帮不上少主的忙不说,还不能与少主贴心。
“既是要任由摆弄,倒不如少主自己掌握住这条命脉。再说了,府里情形这般凶险,若是能找个有能力有胆识的少奶奶回来,至少太太那边就能由少奶奶挡了去。少主没了后顾之忧,岂非可以放开手脚去拼?”
韩稷默站了片刻,眯起眼来:“我发现你近来不止是婆妈,而且还闲得很。”
辛乙站直身,从容道:“小的就是提醒少主,危机无时不在,您应该处处未雨绸缪的意思。”
韩稷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门外:“去,传饭!”
辛乙略顿,颌首走了出去。
庭前秋风拂面而来,吹得人心头乱嗖嗖的。
韩稷伸脚一拨房门,房门啪地扣在门框上,轻弹了两弹,到底是认命地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