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轻声道。
沈弋抬起头,季氏果然进来了。沈弋见了礼,季氏便将手上两丸药拿给金霞,然后觑着沈弋脸色,说道:“怎么了?一大早便皱着个眉头,姑娘家家的,莫动不动便如此。让人觉着面相不好。”季氏如今已开始操心她的婚事,动辙便是这些话。
沈弋松了眉头,挥手让丫鬟们出去了,遂说道:“我不过是想起些奇怪的事来罢了。”
季氏不免问:“什么事?”
沈弋顿了顿,说道:“我在怀疑,那天夜里救雁姐儿可能并不是顺天府的人。”
季氏闻言色变,“你何出此言?”
沈弋缓下神色,扬了扬唇道:“母亲不必这么紧张,眼下尘埃落定,就是被别人救了咱们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而且雁姐儿并非那种轻浮的姑娘,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瓜葛在外。不过是我忽然想到了些破绽,联想到安宁侯一夜垮台这事,觉得此人应不简单罢了。”
季氏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了她这段话,她揪着绢子,讷然道:“那天是楚王送你二叔他们回府的,莫非是他救的她?”
“我觉得不可能。”沈弋摇头,“如果是他,那么他反而不会上咱们家来了。”
既不是楚王,那么季氏也想不到别的人来。但沉默片刻,她却又意味深长地往沈弋望去:“我看这楚王倒是一表人材,举止稳重言语也谦逊,倒称得上是个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