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了算,至少有个把月没见到她了。沈家出事之后,他在坊里偶遇过她一回,但因为她匆匆赶着回府,连话也没来得及说两句。这几个月,竟是没正经与她呆上过片刻。
沈雁在探进廊来的紫薇枝下歪着头,“是啊,特地来感谢你送的柿子。”
前些日子南边送来的柿子,他也挑了半筐大个儿的送了给她。
顾颂很喜欢她这落落大方的样子,一点也不扭涅。他揉了下鼻子,说道:“没什么,反正我也吃不完,我母亲也不喜欢吃。”又道,“你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
他见着她,连话也不知不觉多起来。
“吃多了就没意思了。”沈雁耸肩,顺手拈了朵花,回头看了眼窗内书案上扣起来的字,遂抿嘴笑道:“听说你最近在练字,练得怎么样了?”
顾颂听她提起这个,一张脸又皱起来。他最不喜欢人家提起他的字。
“不怎么样。”他闷闷地道。
沈雁掩口又笑起来。
顾颂横她一眼,“再笑我就走了!”
说完转过身,作势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