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道:“假若二嫂只求二爷回来便可,那自然让人送去这两万两即可,可假若二嫂想要把首尾抹干净,那势必还得花笔钱堵住北城营那些人的嘴。否则的话等明日一到,那些人私下里将二爷这事传得满城风雨,岂不同样糟糕?”
华氏闻言一顿,刘氏所说竟十分有理!
她忙说道:“那依你说,我还得准备多少钱?”
刘氏想了想,问洪禧道:“我问你,今夜在北城营当值的上官是谁?值守的将士有多少个?”
洪禧道:“是指挥使吴重吴大人。值守的将士有二十来个。”
“原来是他!”刘氏恍然点了点头,垂头默了会儿,回身与华氏道:“这个吴重说起来与我娘家还沾点亲戚,不瞒二嫂说,其人仗着祖上有点功荫,在城里横行霸道不说,为人还十分贪婪,既然二爷是落到他的手里,那就怪不得了。”
华氏对府里这些七弯八拐的亲戚并不熟悉,但眼下却觉十分窝心,事情已到了这步,无非也就是多出些钱罢了,只要能保住沈宓平安无事,她就是倾尽所有也是愿意的。忙道:“那依你说,我又该准备多少银子堵住这吴重的嘴方为合适?”
刘氏凝了凝眉,“他底下那些人都开口一百两的一要,那两名女子又是开口两万两,我觉着少于一万两恐怕是难以成事。”
“他也要一万两?”华氏虽然有钱,但眼下却隐隐有些被人当傻子耍的感觉,沈宓不过是出去吃个酒就花去了三万两,她说不上舍不得,但也没大方到眉头都不皱。
“的确是狠了些。”刘氏叹道:“我听说前些日子詹事府有个四品官的公子只因当街打了个人落到他手里,都被讹去了八千两银子消灾,眼下他知道沈家不肯这种事宣扬出去,自然会大大开口了。不过依着我与他还沾着亲,兴许一万两也能勉强应下来。”
华氏凝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