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停在门廊下,回头道:“我要去告你。”
傅容笑起来:“证据呢?”
她自袖口里掏出只小瓷瓶,掏出瓶塞往点心盘子里倒了些粉末,而后拿起一块点心来,说道:“我好歹也是朝廷的怀远将军,正经的禁卫军指挥使,你说我要是在这里中了毒,够不够立案?”
傅容敛去笑容。
长缨闻了闻这点心,接着道:“你之所以对我和盘托出,不过是自恃我拿不到你证据,不能将你如何。
“不过昨夜里我中箭的伤还在呢,今日我别家不去,就找上你,又在你这里中了毒,你有没有投毒,是不是都得按规矩上三司去说道说道?”
傅容脸色开始有点冷。
这回换成长缨笑了:“这法子虽然赖皮了点,但就像你说的,有捷径而不走是为愚蠢。
“我们虽然没有办法立刻指认你害死了凌晏,又险些在四年前差点害死王爷,可只要能立案,将你告去了三司,我们自然有的是办法让满朝文武怀疑你。
“比如说你说昨夜里出了城,结果眼看着你出城的人都招了是被人买通了,以及你跟雪娘——
“对了,你接近雪娘,其实是为了打听出来唐鉴手上那笔银子吧?那银子上面有铸文,可不我们就顺着它们查到了陕西那批赏银上?
“大宁可不乏能人,我也不必别的人参与,只要顾家盯上你,你说你这广威侯世子还能安安稳稳隐当得下去吗?”
傅容深吸气,负在身后的手不觉已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