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胤望着粼粼水面,许是说太多话的缘故,他嗓子也开始有些发哑。
“我们其实也曾经制造过你已死的假象,但没多久就让人看破了,最后就只能任由你‘失踪’。”
长缨回想起来,曾经确实是有过关于她已经死了的传言。
她攥着胳膊,想到杨肃,又摇起头来。
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不是皇子,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宫里有利用他,如今她该怎么做?
在杨肃的认知里,那位是处心积虑要推他当继承人的父亲,是保护了他二十二年,且还不遗余力栽培他的血肉至亲,她空口无凭,能证明什么?他会不会信她,她都不知道。
她扶着树干,背转身,看向月色下的幽幽皇城。
那座她日夜值守的宫殿,这一夕之间,已然变得陌生起来了。
……
杨肃在城西北角上追寻了两遍,再也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动静,他在屋脊上立定半晌,又折转方向往先前打斗的宅子这边行来。半路上刚好遇到赶过来的谢蓬,问及荣胤回去不曾,听说不曾,又只好再重新安排路线寻找。
半路倒是意外发现先前交手的宅子竟然正是宫里的别苑,谢蓬叩开门进内跟禁军打听了一轮,均说不知因由,也只好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