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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 青铜穗 831 字 2024-03-03

虽然她这么说,燕棠还是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抬手给她抹了抹眼泪,说道:“傻子,你跑过来干什么呢。不是说了身上不舒服吗?西北的条件已经很艰苦了,身上不好还不好好养着。”

这么一说,戚缭缭眼泪却是又冒了出来。

这一个昼夜里承受的冲击真是太多了,到了此刻见到他才有了一丝放松的感觉。

如果她说是因为徐夫人指使了何忠来杀他,他必然又要分神思考。眼下这些都是其次。

“我有话跟你说。”她不说,燕棠却将她冰凉的两手塞进自己胸怀里。

“回头再说。”她吸了下鼻子。

“不能等。”他将她的手上移,挪到他炽热心口上,“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

“我想,如果你遇到了危险,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活着。

“我不在乎你会不会跟别人好,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好好活着,我比什么都满足。

“缭缭,是我愚昧了。我不该把有些东西看得太重。

“我接受你任何情况下的无奈之举,只要你心里依然只有我就够了。”

答案也许是早就有了,只是终归未能有机会明白自己的心情。

贞节与性命孰轻孰重呢?

把目光放远些,看到沙场上遍地的尸体,也许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比还活着更重要了。

看他人的亲人尚且如此,看自己的亲人岂非更如是?

他爱的不只是还有贞操名节存在的她,也不是被人“玷污”之前的她,更是不管什么情况什么遭遇都能回到他身边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