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环臂站着,不想说话。他人品怎么样,天知地知她知,已经不需要争辩什么。
楚王府里的她又不是不谙情事,他跟屋里那些人有没有过事实她能不知道?
她虽然无资格指责,但也做不到接受。
萧珩也没有说话,同站在墙头下吃他的烤串。
胡同里人不多,但走过路过的也还是都忍不住扭头打量他们。
他轻笑起来:“人真是奇怪,往往只信服于两只眼睛所看到的。”
戚缭缭凝眉扭头。
他扬唇道:“不是么?你看他们,只看见你我华服于身站于此地并不和谐。”
“可哪里知道你刚刚才抡起拳头打得人官家子弟哭爹喊娘,也并不知道我几个月前还在黄山脚下穿着布衣跟着师兄们,去镇子上庄子上售卖山货。”
戚缭缭略顿:“你又想说什么?”
他笑了下,接着道:“想说我原本以为你冲动莽撞,最近却越来越发现你并不是。”
说到这里他把手里竹签丢了,看向她:“按你以往的行事作派,你刚才分明可以将个梁溧揍个半死再丢回梁家了事,这次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戚缭缭没有回答。
的确,这次她不但没有把梁溧打残,而且也没有让他伤得多么厉害,先前那几鞭子事实上是没伤到他什么筋骨的。
梁家当年既没有参与那场朝斗,那么眼下战争在即,她也并不想让梁家有机会在朝上掀起什么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