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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塘这回可总算是看清了,但是也看傻眼了,眼睛一瞪嘴巴一张,典型的受惊非同小可的模样。

谢兰止在画画。

这不是重点,谢兰止是文人,画画再自然不过。

但是,谢兰止没用毛笔,手上那块黑不溜秋的东西看着倒挺像块黑炭的,四四方方有棱有角。木板上钉着一沓纸,黑炭在上面龙飞凤舞,很快便多了很多粗细不一的线条,接着又把会议厅的轮廓给勾勒了出来。

谢兰止在写生!!!写生!!!这怎么那么像素描啊奶奶的!!!

唐塘倒抽一口冷气,结果气抽狠了,动静大得将谢兰止给惊动了。

谢兰止突然听到背后有动静,吓得三魂飞走了两魂,七魄飞走了六魄,急急忙忙转头朝后看,结果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觉得喉咙突然一紧,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脖子被掐住了。

流云冷着脸狠声道:“不许出声!”

谢兰止似乎被吓懵了,连连点头,又做了一个保证不出声的手势,示意他手劲松一松,流云理都没理他。

唐塘愣了半天回过神,矮着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好奇地看看他,又看看他那幅画,眼神充满诡异。

谢兰止看到唐塘,漂亮的丹凤眼瞬间瞪成了两个大铜球,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表情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