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映刷的一下红了脸,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嫁来离恨天之前,玉烟曾打听过连翘为人,知她是一株连翘修炼而成,如今已快七万岁,品阶极高,在仙界也算得上是老前辈,原以为她虽性子活泼但会是个守礼教之人,却没想这般的大胆不拘。
连翘见她不说话,便以为自己猜中了:“啧,还真被我猜中了,我们少君啊,虽聪敏好学,但一聪明劲都用在了修炼上,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不过少妃您放心,少君那边,我会让杜仲去教导的,您这边啊,就由我来负责,刚刚您看的那一页不适合新人,您应该从第一页看起。”
于是,她将“降龙八十八式”翻到第一页,重新放在了玉映面前。
玉映诧异了,连翘竟然说闵序一窍不通,可他昨夜那般哪里像了。
连翘的这一番主动,让玉映甚是无奈:“连翘元君,这里是离恨天宫啊,看这样的书恐怕不好吧。”
“哈哈哈,少妃您真有趣。”连翘忍不住捧腹:“我们离恨天宫,修的是道,讲的是阴阳调和,男女即阴阳,有何不好,只有西天的那些和尚,才忌荤腥呢。”
玉映出生便是灵胎,修的也是仙法,并未学习了解过道的奥义,所以也不知连翘说的究竟如何,但要她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看这么一本教导阴阳调和的书,她还是做不到啊。
逗留了一会儿天已大亮,她想着是该回去了,但连翘说什么也要她把书带上,有事没事研究研究,盛情难却之下,她只好把书藏在袖子里。
临出门前,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元君,蟠桃会那日,你为何会和杜仲真君突然来找我?”
连翘笑道:“自然是听少君提了句你的名字,我跟在少君身边四千八百余年,还是第一次听他单独提起一个女子的名字,所以便来看看你。”
“那他是如何提的?”
连翘想了想:“那日夜里,我见少君拎着小花问玉映如何,我便记下了。”
“小花?”
“哦,就咱们宫里的的那只玳瑁猫。”
玉映愣了下,着实不知他为什么要对着一只猫提她的名字,疑惑之间走出了了连翘的宫殿。
回寝宫的路上,她几次想把藏在袖子里的那本“降龙八十八式”给丢掉,但又怕被人拾到让连翘知道,那就尴尬了,只得硬揣着。
进了房间,她四处打量一番,也并未发现什么能藏书的地方,忧愁间忽然想起陪嫁里有一百物袋,此袋虽不像乾坤袋那种稀世宝物可容纳世间万物,但装些书本金银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她从箱子里翻出巴掌大的百物袋,念了个小字决将书给放了进去,但袋里就一本这样的书她又不踏实,生怕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便又放了些金银首饰以及鹿精送她的那枚藏天镜来掩人耳目。
刚做完这一切,闵序回来了,他手里拿着沉水剑,浑身是汗的,看来一大早上是出去练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