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做不到。

永远都不可能了。

傅临山端起碗,想要喂季糖吃药。

季糖现在晕乎乎的,可能得让人手把手喂。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季糖的唇时,突然被人打断。

傅临山:“…………”

他转过头,看见裴白舟。

裴白舟夺过药碗,瞥了傅临山一眼,冷声道:“季糖以前也手把手喂过我吃的,现在应该轮到我来喂。”

傅临山:“……”

算了算了。

吃药要紧。

虽然他的确有点不爽。

裴白舟舀起一勺退烧药,小心翼翼地放到季糖嘴边,另一边手则扳住季糖的下巴。

季糖张开唇,像小奶猫似的将药吃下去。

退烧药药剂是白色粉末状的,用热水冲开后便呈乳白色液体。

季糖的意识很迷糊,似乎不太能完全地将药吞下去。

于是,在座的所有厉鬼都看见这一幕。

少年面色潮红,眼眶泛红,紧闭的嘴角留下一滴乳白色液体,长长地划过下巴,没入衣领不见。

傅临山:“……”

他喉头微颤,挪开视线,极力不让自己去关注那滴液体。

同时,他看见身边的裴白舟消失不见,啾叽一声变成了害羞泡泡飞上天。

想必是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傅临山扯下纸巾,帮季糖擦干净嘴角。

季糖喝完药后,意识清醒了些,但身体还是滚烫得很。

他探出手,再次攥住傅临山的衣角,嘟哝道:“苦……”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