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眼眸紧闭,细软的黑发散乱地披在额前。

傅临山愣住,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撩起对方额前的黑发,拂过对方的额头。

很烫。

滚烫的温度炙烧着他冷冰冰的手心,令他心头一软。

发烧了。

季糖昨天一回到家,还没擦干汗就跑去浴室里洗冷水澡。

傅临山生前在战场的时候,见过不少伤员,他从来都是冷静沉稳地帮他们治疗。

但面对着生病的少年,他竟有一瞬间的无措。

少年不像他。

他早就死了,而少年还有无限的生命力。

但也很脆弱。

傅临山回到客厅,翻找起医药箱。

他以前治疗的大多都是重伤伤患,但照顾发烧病人这些常识他还是懂的。

他找出体温计,一边单手将少年扶起来。

季糖睡觉习惯穿单衣睡觉,傅临山扶上他的腰肢,能感受到他光滑滚烫的皮肤,腰身也细得很,有点脆弱的意味。

季糖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

“帮你量一下体温,乖。”

傅临山把少年的睡袍解开,顺势将体温计穿过少年的臂弯,夹在臂弯当中。

同时,他也注意到门旁边传来动静。

他看见一只、两只、三只厉鬼物件啪叽啪叽地跑进来。屋外的小鲸鱼也发出嘤嘤声,也想要进来。

都试图来争着要照顾季糖。

傅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