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虞长乐摇摇头, 挠了挠脸颊, “请柬上大宴的时间就在四天后了, 本来我们今天白天就要走的……结果我一觉睡到了这么晚。”
谈到这个, 他有些尴尬。
记忆从看到沈明华的请柬开始就模糊不清了, 后半段直接一片空白,问敖宴, 他也什么都不说,神色却微有古怪。
“等你自己想起来。”敖宴是这样告诉他的。
自己醉酒后到底干了什么?
虞长乐沉痛地反思,古人说喝酒误事果然是对的。
素先生将一个小篮子递给虞长乐, 温声道:“这是一些草药, 我没有什么可送的, 只一点小心意。”
“那就谢谢啦,再多我们也放不下了。”虞长乐笑道,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船。
渡口处,送他们来此地的船夫阿成正站在船上,船舱大包小包地堆了许多东西,都是苗民感谢的谢礼。若非虞长乐好说歹说拒绝了,寨民们还都要送到寨口呢。
虞长乐接过药篮,低头看去,却是微微一怔。
他依稀能分辨出这些灵草药都是解毒用的,不乏珍奇贵重之种。
敖宴也望了过来,颔首对素先生道:“多谢。”
素先生笑了一下,道:“最好是,不要派的上用处。”
沈渊渟这一次的出梅宴,让虞长乐不由想起了当年的问鼎之宴,自己的母亲花怀离就是在这场宴上身中剧毒,生下他后不治而亡。
虞长乐并未详细说,但素先生也许是看出了他们的顾虑,才有此一出赠药。他郑重地把草药收进了芥子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