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冒出咕噜噜的声音,素先生轻轻地笑了一下。
说完事情经过后,从书院回到暂住的雀绿楼,虞长乐立刻就扑倒在床,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什么梦都没有做。
他是在悠扬悦耳的芦笙声里醒来的,微微睁开眼,正看到清晨的阳光落在蓝色的锦衣上,连上头的海浪鳞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等,蓝衣?
“宴宴?”
虞长乐才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地扒着敖宴,顿时一凝。他睡下去的时候忘了喝水,嗓子很哑,这一声似乎没吵醒敖宴。
他睡姿向来十分不规矩,常常醒来发现被子卷成了一个春卷被他抱着。现在敖宴取代了被卷的位置,虞长乐不由汗颜。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虞长乐竟没有立即撒手,只觉得抱着很舒服。
怪事。一个硬邦邦的人,当然比不上被子卷舒服,怎么自己就不肯放开了呢?
虞长乐停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戳敖春卷的脸:“宴宴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敖宴在睡梦中皱起眉,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道:“别吵。”
他的嗓音也有点低哑,这两个字近于咕哝,虞长乐觉得很新鲜,敖宴很少露出这种软乎乎的形象。他想了想,决定先不喊他起来了。
他跳下床,先给敖宴倒了一杯水,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边喝水,虞长乐一边开始准备洗漱。三个人回来时都灰头土脸的,那血阵废了他们好大的功夫,赤鬼城秘境彻底塌了,虞长乐灵力都要耗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