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恶声恶气道:“我去睡觉了!”
敖宴走出房间,一把带上了门。
“……”虞长乐闭上嘴,把“你的床不就在我旁边吗”这句话咽了下去。
他坐起身,觉得饿得厉害,而且非常口渴,头晕脑胀。虞长乐看到敖宴床边有一只杯子,就慢腾腾地往那边挪动。
“吃东西,别饿死了。”
门又砰地一声被打开,敖宴黑着脸走进来,把托盘重重放在他床边上,又把虞长乐手里的杯子一把拿走,道:“隔夜的水,你能喝?”
敖宴把他拎回床上,又步履匆匆地去倒水。
托盘里是清粥小菜,虞长乐默默地开始吃,心想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麻烦。但是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好像也不错。
敖宴把水接回来,虞长乐捧着水杯。“我睡了。”敖宴躺到床上,闭眼宣布。
“……还有一件事。”敖宴躺了没多久,又开口道。
虞长乐问:“什么事?”
“灵契,消失了。因为那股灵力。”敖宴状似随意道。
虞长乐一怔,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原本套着金环的手腕空空如也,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还提醒着他这里曾经有一道灵契。
这道灵契足足把二人栓了两年多。如果没有这道灵契,虞长乐和敖宴可能在初遇后就分道扬镳了,不会一起进入映鹭书院,不会发现他们曾经年少时便相逢与山海宴上。
甚至没有这灵契,虞长乐在水下那次就会死了,等不到一条活在水中的龙给他渡气,把他救出深水。
而敖宴则依旧漂泊在天地间,见到有趣的就落脚片刻,而后便生厌离开了。他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小小的书院停上两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