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执无声地点头,颓然却郑重。

解春潮像是一只狡黠的猫咪,双手一前一后地按在了方明执的被子上,他困惑地抬头:“这几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是吗?”

方明执低头看着解春潮那双含着戏谑的眼睛,可能是光线的缘故,原本是漆黑的瞳仁在病房柔和的光线下被镀上了一层巧克力色。方明执隐隐约约地想起来了一些对话。

“春潮,后背疼。”

“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行不行?”

“我想听给斑点狗穿水晶鞋的故事。”

“……没有那种故事。”

……

“春潮,后背疼,你给我吹吹吧……”

“你动不得,我在你嘴边点一点糖,好不好?”

……

“春潮,我死了以后你就消失了吗?”

“……你死不了。”

“我也希望我死不了,就这样永远和你在一起。”

……

“春潮,我喜欢你行不行?行的话我就没那么疼了。”

……

那些对话都很短,都只有两三句,方明执听见自己带着委屈跟解春潮抱怨,也听见解春潮温柔地哄他。

记忆倒灌,方明执浑身僵硬地坐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解春潮。

解春潮笑了笑,没搭理他,端起碗来继续吃饭,这几天他守着方明执也挺累的。他饿得了,他肚子里的小的饿不了。

解春潮吃饭吃得很慢,甚至比平常还要慢一些。

方明执沉默了一会儿,扶着床想要凑到解春潮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