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庆集团是童业三十年前从一家小作坊一点一滴拉扯起来的,如今虽然全权交给了女儿女婿,他在宝京上流商圈还是说话一顶一的人物。

如今童业要过整生日,整个宝京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都是要到场刷个脸的。要是解春潮不去,方家上下都要来过问不说,新闻媒体就先要出标题抢个热搜。

“知道了。没事儿我挂电话了。”解春潮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了下来,准备挂断。

“……等等。”方执明又说话了:“你的胃,好一些了吗?”

解春潮很快理解到位:“晚上要喝酒是吗?可以。”

方明执没有立即说话,解春潮就把电话挂断了。

下午六点的时候,方明执准时到了,他开了辆规规矩矩的林肯领航员,挺拔的年轻躯体把剪裁合体的西装架得有款有型,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都仿佛一种临幸。

方明执提着西装和皮鞋下车之后,站在书吧门前看了看“提前休息”的告示牌,只是十几秒的停驻就引得路人频频回首,好几个人还特地抬头看了书吧的名字,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宝地能引来这么英朗的人物。

方明执推门进了书吧,直接上阁楼找解春潮:“衣服鞋子都是搭配好的,你穿好我们就可以走。”

解春潮洗过澡刚刚把头发定了型,还穿着一身睡衣睡裤,他接过衣服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一侧,指指另一侧:“你先坐。”

方明执没说什么,依言坐下来。

解春潮瞥了他一眼:“浴室还湿着,我这儿地方小,我就在这换,你不介意吧?”其实他就是随口一问,方明执那种效率至上的人,怎么可能管他在哪换衣服。

方明执果然双臂环抱在了身前,简单地说:“你自便。”

有了这句话,解春潮就当他是个透明的。

睡衣是系扣的衬衫式,但他懒得一个扣一个扣地解,直接交叉双手握住衣服的下摆朝上一掀,就从头上脱了下来。

解春潮的皮肤极白,在书吧柔和的灯光下几乎泛出珍珠一般的光芒。他不是健壮的类型,肩在男人里也不算很宽,但是那一把腰却极窄,两颗浅浅的腰窝盛着月牙型的阴影,随着他身体的舒展忽隐忽现。

很快,解春潮就穿上了衬衫。衬衫是按照他的数据量身定做的月色亚麻地儿,不是贴身的款式,却有着自然的垂坠感,流水一般的淌过他的手臂和腰线,说不出的静谧动人。

方明执原本在看秘书新发过来的日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到了解春潮身上,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膝盖。

解春潮正把脱下来的睡裤踢到一边,看到方明执看过来,像是完全没什么不自在,满不在乎地一条腿一条腿地蹬上了西裤。

“不是赶时间吗?你可以先下去发动车,我马上就好。”解春潮正跟袖扣较劲,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水红色的嘴唇也微微嘟了起来。

方明执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你别站这儿,挡光了。”解春潮躲开他的阴影,转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