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淮南王,也不是你什么人。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烦大祸害,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你看看我敢不敢!”
晏玉楼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杀意,淮南王妃果然怕了。这个经历多年非人折腾后都没有死的女人,求生的信念定是比任何人都要强。
一个怕死的人,一个不想死的人,其实是最好对付的。在晏玉楼冰冷的眼神中,她的眼神慢慢闪躲,最后低下头去。
晏玉楼收敛杀气,只要她识相不再喊姬桑孩子,自己倒也不会真的杀自己儿子的亲奶奶。可如果她不知死活非要作死,自己也不介意做个恶人。
“很好,看来你听明白了。你记住你的孩子的已经死了,她就是湖阳公主。除了公主你没有其它的孩子。”
淮南王妃又气又怕,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的男人成了事,第一个就是要把这个嚣张的小子给千刀万剐了。
晏玉楼理了理衣襟,从容出去。
姬桑一直守在外面,看到她出来,眼神缓和。
“被我训了一顿,以后应该老实了。走吧,她不会有事。”
屋里的淮南王妃还以为姬桑会进去安慰她,不想儿子在和那小子说话,根本没进来看她一眼。她心里又恨又气,更是把账都算在晏玉楼的头上。
晏玉楼才不管她是怎么看自己的,就算她真是姬桑的亲娘,也得看她儿子认不认她。她儿子都不认,自己何必把对方当一回事。这个女人留着始终是一个□□烦,眼下淮南王已经知道人在他们手上,倒也没有再藏着的必要。
只是淮南王…
“鹤之,行山王进京带来的都是精锐之士。昨夜在你我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淮南王就将人秘密带走。你说…”
只消一个眼神,姬桑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也是作如此想的,如果真如他们想的那样,先帝把那些人给了淮南王,此事便说得通了。
这么一来,他们更是投鼠忌器。除非淮南王没有那个心思,否则对方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很难有胜算。
“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只要陛下无事,便无大事。”
他说得没错,只要岳儿不出事,淮南王便没有正当的理由谋权篡位,除非对方不顾千古骂名,也要当皇帝。
抬头看去,发现他在看自己。
她浅浅一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目光幽深,眼底温柔。他的耳力极好,方才她和那女人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承认对于那个疑似自己的生母的人,他的感情是极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