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多年,晏玉楼旋即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心里莫名觉得安慰,只有真正在意自己的人,才会计较这样的事情。
说实话,和姬桑春风一度,自己不委屈。
“好了,别哭了。”
采翠止住哭声,依旧哽咽。
“那…国公爷会不会和您抢…”
她们果然是主仆,晏玉楼莞尔一笑。犹记得自己刚得知怀孕时,也和采翠一样的想法,就怕姬桑和自己抢孩子。
“不会。”
得到这个答案,采翠总算破涕为笑。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抹干眼泪走过去开门。见到门外清冷高大的男子,略有些不太自在。想到如今他和自家侯爷的关系,默默将人请出去自己守在外边。
姬桑心下明了,径直坐到床边。
“今日如何?”
“还行。”
她说的是实话,这几日许是菜式对胃口,她没有再吐过。要是总吐个不停,难免会引来别人的怀疑。
这个孩子,当真是个省事的。
他眼神柔和,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被子上,定在她的腹部。“明日我要折回饶洲,若是浒洲有什么异动你先不要行事,即刻让人通知我。”
“可是饶洲出了什么事?”
“程梁被刺。”
她倒吸一口气,之间路过固县里她就觉得饶洲很乱。一个小小的县令敢那般明目张胆敛财,身后的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如今程梁遇刺,饶洲说不定已经乱了。
“有人想挑起大启内乱,从京中科举舞弊到浒洲饶洲之乱,我总觉得背后之人织了一张大网,想要将我们网在其中。”
他神色微冷,大手隔着被子抚上她的腹部。
“何人为渔,何人为鱼,眼下尚不能定断。无论背后之人在做什么,其目的并不难猜。我之前另有打算在其中有些布局,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她不置可否,他之前想光复原氏肯定有一些暗招。比起他来,她就是一个温室里的傻白甜。这种阴谋诡计,就让他去处理吧。
“依你来看,是谁做的?我觉得这一路行来,都有淮南王的手笔。你说他若真为平衡之术,用得着行如此蠢事吗?”
什么摄政王,什么平衡之术,就跟闹着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