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显然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惊得是嘴巴张了又张。
“还有这样的事?”
“只是我猜的,大户人家规矩多什么嫡庶啊门当户对啊,若他们真是那样的关系怕是为两家人所不容。看他们的样子应是困在山有几日,也是不容易。你莫在他们面前露出端倪,免得他们不自在。”
王老汉连连应道:“这个我晓的。宣京真可怕,怎么什么人都有,幸好你逃了出来。我一定仔细交待山儿,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
李婆婆似乎地长叹了一口气,那边再无声音。
他们不知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耳目比寻常人本就要灵敏一些。加上屋子隔音极差,便是他们说得很小声,这边的晏玉楼和姬桑都听得一清二楚。
晏玉楼把头埋在姬桑的怀中,压抑着自己的笑声。这个时代的人脑洞也这么大的吗?居然认为他们是私奔出来的一对男男。
她贴着他耳边道,“我们像私奔的?”
不过私奔这个建议,听起来倒是不错。要是哪一天她的身份败露,或许可以来一个金蝉脱壳,两人私奔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过小地主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在京中呆不下去,我们就私奔吧。”
“好。”
第49章 吃醋
翌日天未亮,便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声音。老两口轻手轻脚地下床,不多时满屋子都是米粥的香气。
昨天因为是临时赶上的,他们喝的是糙米粥。今天早上的粥是老两口精心准备的,自然不再是糙米粥而是白米粥。
晏玉楼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李婆婆,发现对方的言行举止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官宦人家养出来的气质。联想到昨天老两口的对话,她猜想李婆婆应是京中某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吃完饭后,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听大娘说话似乎是宣京口音,不知大娘可是宣京人氏?”
李婆婆愣一下,倒是没有否认,只道她好耳力。
“不日我们便要归京,不知大娘可有话要捎回娘家?”
王老汉看过来,老婆子不是说这两人私奔出来的吗?怎么还要回京?他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多少带出一些,在两人之间打量。
姬桑目不斜视,晏玉楼看着李婆婆。
李婆婆苦笑一声,“我母亲早亡父亲也已去世,家中是庶兄当家,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再者出京多年,那些人怕是都以为我早就死了。”
这番话说得不清不楚,倒也不难猜出大概。无非是嫡庶之争,最后庶出的当家,嫡出的转眼从天下掉到地下。